参与创办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的几个片段
作者 杨 金 田
引言
近段时间，笔者看到许多网民热议“湖州师范学院即将更名湖州师范大学”“湖州学院新校园落成启用”等话题，而有关这两所学校的一个共同话题“求真学院”却鲜有提及。若没有求真学院成功转设，就不会有湖州师院更名和湖州学院。今天，笔者以《参与创办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的几个片断》一文，与各位关心湖州师范学院发展的朋友共同回忆那段时光的几个瞬间。
时钟拨回到1999年6月30日，历史上罕见的特大暴雨袭击杭嘉湖平原，史称“99·6·30特大洪水”。当天清晨6:30，一辆破旧的黑色桑塔纳轿车从湖州市学士路1号的湖州师范专科学校大门急速驶出，右转过华丰桥，沿新华路、环城东路转向318国道朝东飞驰而去。人们不禁要问，这车上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要紧事竟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一大早出车？
车上坐着3人——党委书记兼校长蔡清江（老蔡）、教务处长杨金田（老杨）和小车司机杨战鸣（阿战）。30出头的阿战剃一头板寸短发，穿一件合体的米黄色T恤衫，机智敏捷。45岁的老杨坐在副驾驶位上，瘦高个子，清秀脸庞，身着湖蓝衬衣，浅灰便裤，棕色凉鞋，精神抖擞。年近六旬的老蔡坐于司机位后座，中等身材，浓眉大眼，身穿白色衬衫，西装便裤，黑亮皮鞋，容光焕发。3人身负重任，先赴嘉兴教育学院出席99届湖州师专大专班毕业典礼，再转省城杭州向省教委申办“民办独立学院”。
汽车离开湖州东门后，沿318国道，经南浔、震泽、平望、盛泽、王江泾，直奔嘉兴。一路上，乌云密布，狂风肆虐，大雨滂沱。阿战双手紧握方向盘，脚踩油门，目光紧盯前方坑坑洼洼的路面，抿紧双唇，全神贯注地开车。仪表盘上显示车速120km/h，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豁嗞”“豁嗞”地飞快摆动，车身在暴雨中高低起伏、左右扭曲地向前急驶，车后两侧不断地泼出一片片污浊的水帘。
“阿战，再快一点？我们必须在8:30前赶到嘉兴教育学院，我将在毕业典礼上讲话，他们在等！”，一向沉稳冷静的老蔡轻轻地催促着。
“阿战，天气不好，安全第一！”年富力强、沉稳细心的老杨提醒道。
“晓得了，请放心！”，血气方刚、驾车娴熟的阿战胸有成竹的应答。
风狂雨骤，水雾茫茫。阿战竭尽全力，从容驾车。当车子绕道嘉兴市文昌路的嘉兴教育学院出席毕业典礼后，再转抵位于杭州市中河中路66号中保大厦的省教委时已近中午11点了。时间急迫，不容犹豫。蔡、杨两人急匆匆乘电梯到11楼，敲开了阮忠训副主任办公室的门。
门开时，蔡、杨两人几乎同时喊出“阮主任，您好！”只见阮主任正打算下楼用中餐了。
“哦，蔡校长！你们好！”阮主任笑脸相迎。“今天特大暴雨，你们有啥事冒雨前来？看你们浑身湿漉漉的，快坐下说。”阮主任热情、关切的问候似一股暖流注入心田。首次与阮主任握手的老杨心中暗道：“好一个阮主任，身材高大魁梧，面相和蔼可亲，说话慢条斯理，声音铿锵有力”。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阮主任：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来向您申办民办独立学院的。我们湖州地处偏僻，信息不灵，直至昨天晚上才得知我省公办本科高校今年将试办独立学院的消息，所以今天一早就冒雨赶来，请您批准我们的请求。”老蔡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
“啊呀！你们来迟了！今年我省试办独立学院，计划内招生指标已于昨天全部分光了，你们明年再来吧！去，一道到二楼餐厅午餐吧？我请客。”说着，就要拉他们下楼。
“这样啊？那我们白来一趟了？”老蔡感到非常失望和失落。“既然如此，那我们不与您共进午餐了。您去吃饭吧，我们再想想。”
“还想什么？你们冒雨专程前来已经尽到责任了。快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再见！”阮主任把蔡、杨两人送到门外，然后用餐去了。
“蔡校长，我们怎么办？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老杨提醒在走廊上发呆的老蔡说。“好的，先吃饭。”于是两人下楼找到阿战，步行到教委附近的一家面店叫了三碗阳春面。
“蔡校长，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吃完面条，老杨擦了擦嘴巴询问。
“就这么回去？我不死心。下午再去找阮主任。”老蔡斩钉截铁地说。于是，蔡、杨两人又折回教委11楼走廊静静地等着。直至下午2:00阮主任上班后开门，才发现他们两人还在门口。
“啊！蔡校长、杨处长，你们俩怎么没有回去啊？快进来坐吧！”阮主任疼爱地一边邀请，一边让坐、沏茶。
“是的。阮主任，我们去外面吃了面条后一直在门外等您午休。”老蔡回答。
“上午我不是已经向您们说明了？今年我省试办独立学院的招生指标已经用完，贵校申办独立学院只好等明年了。”待双方坐定后，阮主任又和蔼可亲地解释开了。
“退一步说，贵校目前还是一所专科学校，省里今年试办民办独立学院必须是本科院校，目前共批了7所。除宁波大学和浙江师范大学是杭外高校外，其余都是在杭高校。从这个角度讲，你们的条件也不具备呀！比你们条件好的许多杭外高校今年也没有上。”阮主任进一步解释。
此时的老蔡，已经想好了一大堆申办民办独立学院的理由。只见他，呷一口茶，正了正身，然后声情并茂、胸有成竹地开始了申述：“尊敬的阮主任，我们今天是肩负着全校师生的重托冒雨而来，假如得不到您的许可是决不回去的。”……“我蔡清江当校长20多年，今天是最后一次为湖州师专，也就是为新生的湖州师院办最后一件大事，更是最后一次求您阮主任帮忙。教育部已于今年3月批准湖州师专升格为湖州师院，所以我们已经是本科高校。假如明年再来申办，那就用不到我来而是湖州师院院长来找您了。请阮主任体谅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同志的良苦用心，千方百计想想办法答应我的请求吧！我深信您是肯定有办法的，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在此，我谢谢您了！”说毕，起身，毕恭毕敬地向阮主任来了个90度鞠躬，弯腰不起。
“啊哟！老蔡，你这样何苦呢？快快请起，有话好说。”阮主任慌忙从办公桌后站起，走上前来揣扶老蔡。
“您答应了，我再起立。”老蔡的态度十分倔强。
“好，好！请坐下说话，我们再研究研究。”阮主任的语气开始松动。 “你们的敬业精神和执着态度令我感动。请你们坐下来详细汇报一下办学条件和前期准备，好吗？”
“好的”。一旁的老杨看到校长的“谏说”起了作用，就趁热打铁，急忙向阮主任作了具体汇报：“一是教育部已于3月25日发文批准我校升格为湖州师范学院，计划9月份开学之初授牌成立。也就是说，我校已经进入了本科高校行列，具备了本科高校试办独立学院的身份条件；二是学校党政领导高度重视创办独立学院，已多次召开专题会议研究，达成共识；三是按照省教委关于独立学院要有独立校园的要求，我们已经与中国农业银行湖州分行达成意向，租用位于学校旁边新华路的“湖州市农村金融干部培训学校”作为独立学院的办学场所，拥有完整的教学楼、办公楼、宿舍楼、招待所等办学用房和运动场地，可基本满足教学需要；四是师资、设备、图书等可以共享湖州师院的办学资源；五是办学经费可以做到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阮主任仔细听完汇报后深受感动，微笑着表态说：“哦，原来你们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只可惜迟来了一天。要不这样吧？容我们再想想办法。”说罢，他马上叫高教处长和计财处长到隔壁小会议室面商。约半小时后，阮主任返回说：“经商议，我们计划从昨天分给其他学校的招生指标中抽回60名指标给贵校，请你们回去后尽快补交一个书面的请示报告和拟设专业培养方案。好吗？”
“太好了！谢谢阮主任！”老蔡眉开眼笑地说。一旁的老杨也如释重负，舒心地喘了一口气。
一看手表，时针已指向下午4:00多了。时间真快，一眨眼，已经跟主任磨了2个多小时。谢天谢地，终于感动上帝，感动主任。
等电梯下落到教委一楼大厅时，老蔡马上拨通了湖州师专校长办公室主任周家健的电话。“家健：我校申办民办独立学院已经获得主任默许，请通知学校全体校级领导班子成员，晚上等我们回校开会专题研究。”
“好！”周家健欣喜地答应，全面地照办。
蔡、杨两人急忙钻入“桑塔纳”。“阿战：快回学校！”
“好嘞！”阿战驾车驶离教委，七转八弯后沿着莫干山路急速地向北驶去。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马路多处积水，行车宛如“游泳”。
没想到，下午回湖的路远比上午来杭时还难走。车子离杭越远，路面积水越深，车内进水已经深达脚踝。他们只好脱掉鞋子，赤脚卷起裤管浸在水里。
当车子往北走完莫干山路而驶上勾庄路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大门北侧时，突然听见“嘭嘡”一声，车子戛然而停。糟糕的事发生了！
“怎么停了？”老蔡焦急地问。
“排气管淹没，发动机熄火了。”阿战遗憾地回答。
“我们下去推车吧！”老杨一边建议，一边拉开了车门。
“好！”两个人下车，冒着大雨，卷起裤管，涉水将车子向前推行。那段104国道路基较低，右边又是河流。抬头远望，只见汪洋一片，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河。他们在将车子向北推行一段路程之后发现路面积水越来越深，被迫向右推过一座小桥来到东岸，好不容易将车子推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空地，才放掉车内积水。老杨撑着雨伞，阿战打开车前盖板修理，好一会儿后才听见发动机成功启动。
像落汤鸡似的三个人再次钻进车子，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沿着乡间小路往西北方向蜿蜒而行，摸索着从临近德清县上柏镇的一条小路返回104国道继续北驶。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瓢泼而下，车子穿雨而行。等车子驶抵湖州南门道场山附近时，已经晚上7点出零。
“终于到湖州了，我们找个地方晚饭吧？”老杨提议。
“好！”老蔡赞同。于是，在道场乡政府旁边的一家路边小吃店叫了3碗雪菜肉丝面，3个人狼吞虎咽地一扫而空。一碗热汤面下肚，身子舒服多了，淋湿的衣服也基本上捂干了。
半个小时后，当时湖州师专独一无二的小车——黑色桑塔纳拖着疲倦的身躯驶回学校行政楼（现湖州师院西校区外国语学院大楼）车库，蔡、杨两人相继下车，顾不上更换衣服就急奔二楼会议室。此时，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徐鸿炫，副校长沈光海、孙新耀、陈松源，组织部长颜杭德、宣传部长杨柳、校长办主任周家健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晚上9:00，行政楼二楼会议室灯火通明，专题研究创办民办独立学院的湖州师专党政联席扩大会议正在召开。会上，校长蔡清江首先欣喜地汇报了白天向省教委请示汇报并得到口头准许的好消息。然后，就学校名称、办学场地、专业设置、管理模式、经费筹措等事项逐一展开讨论。
首先讨论校名问题。在座各位畅所欲言，纷纷发表己见，花费了较多时间。概括起来主要有三种意见：
沈光海、孙新耀、陈松源等人建议取名“浙北学院”“南太湖学院”或“莫干山学院”，体现学校地处浙江北部、太湖南岸和莫干山北边，从校名彰显地域特色。
徐鸿炫、周家健、杨柳、杨金田等人建议取名“英士学院”。缘由民国时期曾有英士大学（1929~1949），湖州师专曾于1991年向国家教委申请改名为英士大学未获成功。若用此名，既能纪念湖州籍的辛亥革命烈士陈英士，又能感召海外陈氏后裔回馈桑梓捐资助学，也可弥补前次改名未果之憾。
老蔡在听取了诸位意见后作总结性发言：“诸位的建议都不错，各有特色。但我考虑良久，决定取名‘求真学院’，大家觉得如何？”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有人说：“‘求真学院’虽然涵义不错，但缺乏地域特色，其他地方也可用此名”；有人说：“‘求真学院’与我校前期增设的‘浙江求真专修学院’校名相近”，担心给后续工作带来不便。……
蔡校长对“求真学院”之名情有独钟。他以充分的说理和坚定的口气进一步阐释道：“求真学院”之名取自陶行知先生的名言“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涵义深刻，启迪广博。我决定取用此名，诸位不用再争了。”他以书记加校长的身份优势和人格魅力，一锤定音！由于独立学院为公办高校所附设，所以要求在校名前必须冠以母体校名为前缀，遂将校名定为“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正如浙江大学城市学院、宁波大学科技学院等。
其次，讨论办学场地。决定租用新华路上与学校图书馆隔河相望的“湖州市农村金融干校”。
第三，讨论专业设置。经讨论，大家倾向于开设汉语言文学、英语、美术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4个专业。问题是招生名额只有60名，实在太少了，能否向省教委申请追加？会议中途暂停，决定连夜向阮副主任电话请示。
当墙上挂钟的时针走近22:00时，“叮呤呤……”，杭州某小区阮忠训家的电话铃急促地响起，阮夫人拿起听筒：“喂！哪位？”
“阮夫人吗？我是湖州师专校长蔡清江，不好意思，打拢了。麻烦您转叫阮主任听电话，我有要事请示。”
“喂！蔡校长吗？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讲？”阮主任接话了。
“您好！阮主任。我校正在召开党政联席扩大会议专题研究独立学院事宜。大家非常感谢您给我们的创办机会，但又觉得名额实在太少了，要求追加。行吗？”蔡校长对着话筒恳求道。
“啊哟，我白天答应给你们的60个指标是从别的学校抽回来的，还要我再增加，谈何容易？”
“我们计划办4个专业，每个专业招40人，就至少要160名。再说，我们租用的金融干校年租金至少要120万元，若招60名新生，场地资源严重浪费，办学经费缺口很大。请您无论如何再想想办法，起码再追加60名指标。好吗？”
如此这般，这个那个，经过一番湖州-杭州两地长途电话“讨价还价”式的磋商，阮主任终于初步答应“再追加60名指标”。
会议直至12点多结束。会上决定：
1．正式创办民办独立学院，取名“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简称“求真学院”），初设汉语言文学（文秘方向）、英语、美术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4个专业，招收新生120名；
2．租用湖州市农村金融干校作为独立校园，明天就与农业银行湖州分行签约，在同意年租金120万元的前提下，要求对方每年返回20万元设立“湖州师范学院金穗奖”奖学金；
3．明天完成关于创办湖州师院求真学院的请示报告等材料。责令周家健和杨金田分工负责起草场地租用协议、申办求真学院请示报告、4个专业的培养方案和可行性论证报告等全套材料，并安排相关员工加班打印、装订，后天派专人送教委。
次日（7月1日）下午2:00，周、杨两人携带起草好的《金融干校租赁协议书》，准时来到位于人民路88号中国农业银行湖州分行大厦4楼的行长办公室。行长余勤、行长助理栾小华已在等候。让坐、沏茶后，4人在沙发落坐。
“徐行长、栾行长：我们已拟好了一份租赁贵行下属金融干校的协议书，请您俩审阅、修改。”周家健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这个协议是我校向省教委申办独立学院请示报告的附件，因明天就要上报，时间紧迫，故比较粗糙。至于我们两家之间的具体协议，下一步还可细化。”杨金田作了补充。
“好的。”两位行长分别拿起租赁协议书细读起来。约10分钟后，他俩几乎同时抬起头来，相互交换了一下赞许的目光。“周主任，杨处长：我们同意将这个租赁协议作为附件上报省教委，至于设立金穗奖和付款方式等细节问题，回头再议一个补充协议就可以了！”徐行长和颜悦色地说。
“好！谢谢徐行长、栾行长！”周、杨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表示感谢。
由于前期已有合作意向，加上周家健已在昨天捧校长指令专程冒雨来过农行当面协商沟通，徐行长爽快地在协议书的出租方负责人栏目签了大名，并叫办公室主任盖上公章。整个签字过程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全部搞定。接着，周、杨两人立马回校，请蔡校长在承租方栏目签字并盖学校公章。
7月2日上午，校长办公室派人由阿战开车赴杭，专程将请示报告等全套材料面呈阮主任审批。
8月4日，浙江省人民政府发文同意湖州师范学院创办民办独立学院。同月下旬，在省教委统一组织的高校招生录取工作中，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发出了120份《新生录取通知书》，分别为汉语言文学（文秘方向）、英语、美术学和计算机科学与技术4个专业各30人。
9月20日上午，湖州新华路上，由原湖州市农村金融干校“改造”而成的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焕然一新，彩旗飘扬。“热烈祝贺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开学！”“热烈欢迎求真学院首届新生来校报到！”的巨幅标语高悬空中。今天是湖师院求真学院首届新生报到之日。蔡清江等人，西装革履，喜气洋洋，笑容满面地招呼前来报到的学生和家长。据当天傍晚统计，实际报到新生113人，放弃入学7名。
在党委书记、校长蔡清江的带领下，湖州师范专科学校在尚未正式授牌升格本科高校——湖州师范学院的情况下，抢先于1999年暑期就成功创办了本科层次的民办独立学院——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挤入全省首批8所民办独立学院行列。求真学院的成功创办，是学校无中生有、抢抓机遇的经典范例，为湖州市高等教育历史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记
湖州师范学院求真学院创办于1999年8月，2021年1月由教育部批准转设为公办普通本科高校——湖州学院。独立后起初4年继续在湖州师范学院内办学。2025年暑期整体迁入坐落于吴兴区妙峰山北路999号的新校园。学校现已发展成占地面积1000亩、建筑面积36.4万平方米，下设智能制造学院、电子信息学院等7个二级学院，拥有工学、理学、医学、经济学、管理学、文学、艺术学等学科门类、36个本科专业、8300余名全日制在校生的应用型高校。
作者简介：杨金田，生命科学学院化学系退休教授，退休教工第二党支部书记。1979年7月入职学校任教，1983-2004年间历任化学系党支书、化学系主任、学校教务处长、成人教育学院院长等职。